EN

“黃河:熔鑄民族精神”濟寧市美術館慶祝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100周年美術作品展舉辦

時間: 2021.7.2

2021年7月1日,由濟寧城投控股集團有限公司主辦,濟寧市城投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有限公司承辦的“濟寧市美術館慶祝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100周年美術作品展‘黃河:熔鑄民族精神’”,在濟寧市美術館對公眾開放。展覽共展出26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46件作品,涵蓋中國畫、油畫、版畫、雕塑、攝影、水彩的藝術形式,依據(jù)作品內(nèi)容分為黃河魂、黃河水、黃河情、黃河人四個篇章,較為全面地呈現(xiàn)40年來關于黃河的代表性藝術家的代表性創(chuàng)作。

黃河 海報.jpg“黃河:熔鑄民族精神”海報

展覽由美術學博士、中國美術館副研究館員魏祥奇擔綱策展人。黃河魂篇章展出吳為山、周韶華、劉巨德、段正渠、尹朝陽、黨震、劉商英7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7件作品。黃河水篇章展出范迪安、安正中、王鐵牛、王克舉、陳堅、張克純6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12件作品。黃河情篇章展出陳琦、王舒野、張詮、秋麥、王永學5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7件作品。黃河人篇章展出李伯安、吳長江、張立柱、袁武、邢慶仁、段建偉、杜小同7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20件作品。

“黃河:熔鑄民族精神”展覽現(xiàn)場

展覽前言

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孕育了璀璨的中華文明。

黃河的正源是從青海高原的巴顏喀拉山北麓各姿各雅雪山流出的卡日曲,現(xiàn)在的干流流經(jīng)青海、四川、甘肅、寧夏、內(nèi)蒙古、陜西、山西、河南、山東九個省和自治區(qū),最終由山東省東營市注入渤海。在歷史上,黃河下游還曾經(jīng)流經(jīng)河北、天津、安徽和江蘇四個省市。在黃河流域發(fā)現(xiàn)的最早的古人類是距今70至150萬年的藍田人,其次是距今70萬年的周口店人,還有更晚的大荔人、丁村人、許家窯人、河套人在黃河的臂彎里繁衍生息。

農(nóng)業(yè)文明的曙光首先照臨的是黃河流域,黃河中游地區(qū)的裴李崗文化、仰韶文化、陶寺文化、二里頭文化,黃河下游地區(qū)的大汶口文化和龍山文化等。2018年5月,中華文明探源工程公布初步結(jié)論,距今5800年前后,黃河、長江中下游以及西遼河等區(qū)域出現(xiàn)了文明起源的跡象;距今5300年以來,中華大地的各地區(qū)陸續(xù)進入了文明階段;距今3800年前后,中原地區(qū)形成了更為成熟的文明形態(tài),并向四方輻射文化影響力,成為中華文明總進程的核心與引領者。最終,以河南二里頭文化為代表的文明核心,開啟了夏、商、周三代文明,形成了中華文明起源和早期發(fā)展“多元一體”的過程。

在歷代文學作品中,題詠黃河的詩文非常多,諸如在唐代,在浪漫主義詩人、邊塞詩人和現(xiàn)實主義詩人的筆下,黃河被呈現(xiàn)為三種不同的視覺和情感形態(tài)。李白在《將進酒》中寫“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在《公無渡河》中寫“黃河西來決昆侖,咆吼萬里觸龍門”,在《西岳云臺歌送丹丘子》中寫“黃河萬里觸山動,盤渦轂轉(zhuǎn)秦地雷”,其呈現(xiàn)的是黃河的磅礴之勢、奔騰不息的圖景,也是最符合今天我們想象的黃河的視覺形態(tài)。邊塞詩人王之渙在《涼州詞》中寫“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王維在《使至塞上》中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柳中庸在《征人怨》中寫“三春白雪歸青冢,萬里黃河繞黑山”,呈現(xiàn)的是黃河的靜寂、孤寂、空寂的視覺意象。現(xiàn)實主義詩人劉禹錫在《浪淘沙》中寫:“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白居易在《生離別》中寫“黃河水白黃云秋,行人河邊相對愁”,崔曙在《登水門樓,見亡友張貞期題望黃河詩,因以感興》中寫“已孤蒼生望,空見黃河流”,則更多描寫的是一種哀傷、悲切、凄愴之氣。如果說浪漫主義詩人構(gòu)建的是黃河昂揚向上、博大雄渾的中華文明史氣象,那么邊塞詩人、現(xiàn)實主義詩人則讓黃河更古老、更深沉、更厚重,承載著數(shù)千年來作為個體的中華兒女的具體的生命故事。

和世界上多個民族關于早期洪水的傳說一樣,華夏諸族流傳的大禹治水故事就產(chǎn)生在黃河。歷史上關于黃河水患的記載非常多,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泛濫、潰堤和決口事件頻發(fā),嚴重威脅到整個中下游流域人民的生產(chǎn)、生活和生命安全,黃河不斷改道,人口不斷遷徙,以至于歷朝歷代最為緊迫和頭疼的工作都是治理黃河。盡管在不同歷史時期都出現(xiàn)了治水的英雄,形成了很多富有成效治理經(jīng)驗和方法,但總體而言,黃河難以被治理,尤其是在時局混亂的歷史時刻,往往伴隨的就是泛濫成災,形成長時間、大面積的黃泛區(qū)和大饑荒,哀鴻遍野。我們對抗戰(zhàn)時期禍害時長達8年的黃泛區(qū)的苦難記憶尤深,近百萬人被直接淹死和餓死,餓殍遍野,數(shù)百萬人流離失所、背井離鄉(xiāng)。通過司徒喬、黃胄的黃泛區(qū)寫生,讓我們真正感受到“百里不見炊煙起,唯有黃沙撲空城,無徑荒草狐兔跑,澤國蘆葦蛤蟆鳴”。因此,一部黃河養(yǎng)育中華文明的燦爛文明史,同時也是一部中華兒女反復治理黃河災患的斗爭史。中華民族治理黃河的歷史也是一部治國史。

黃河與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中國革命事業(yè)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1935年10月中央抵達陜北吳起鎮(zhèn)起,至1948年3月23日中央機關東渡黃河止,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中國革命事業(yè)的根據(jù)地,就在屹立于黃河的一級支流延河邊上的延安。奔騰不息的黃河水、蒼茫廣袤的黃土地,養(yǎng)育著勤勞勇敢的解放區(qū)人民,哺育了中國革命,建構(gòu)了“實事求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延安精神,托舉起了新中國誕生、民族復興的希望。延安精神,是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偉大的精神動力。也正是通過這段歷史,黃河養(yǎng)育中華民族、孕育中華文明的思想內(nèi)涵中,融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中華民族反抗侵略、救亡圖存的大無畏的革命主義精神,為黃河精神中注入了紅色血液。

1939年5月,在延安,曾目睹了黃河船夫與狂風惡浪搏斗情景的光未然作詞,與冼星海作曲的《黃河大合唱》首演,其中《保衛(wèi)黃河》中的歌詞“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河西山岡萬丈高。河東河北高粱熟了。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真不少!青紗帳里,游擊健兒逞英豪!端起了土槍洋槍,揮動著大刀長矛,保衛(wèi)家鄉(xiāng)!保衛(wèi)黃河!保衛(wèi)華北!保衛(wèi)全中國!”《怒吼吧,黃河》中的歌詞“??!黃河!怒吼吧!怒吼吧!怒吼吧!向著全中國受難的人民發(fā)出戰(zhàn)斗的警號!向著全世界勞動的人民,發(fā)出戰(zhàn)斗的警號!” 周恩來在聽了《黃河大合唱》之后十分振奮,親筆題詞“為抗戰(zhàn)發(fā)出怒吼,為大眾譜出呼聲!”正是通過《黃河大合唱》,黃河已經(jīng)不再是一條自然的河流,而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中國革命精神的象征。從磚石長城到血肉長城,從充滿災難的黃河到苦難的黃河、咆哮的黃河、怒吼的黃河,黃河成為中華民族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的抗爭精神的象征。

新中國成立后,一代代建設者們改造黃河、治理黃河,歲歲安瀾,使黃河成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成為名副其實的中華民族的母親河。謝瑞階的《三門峽地質(zhì)勘探》、吳作人的《三門峽工地》,都向我們展示了黃河水利建設的新成果。改革開放之后,春潮涌動,自強不息、堅忍不拔的黃河精神被喚醒,黃河也重新回到中國文化史的視野,對黃河內(nèi)涵的新感悟,對黃河精神的新闡發(fā),使黃河有了更加豐滿的文化和思想形態(tài)。諸如尚揚的《爺爺?shù)暮印?、鐘涵的《密云》、周韶華的《黃河魂》、杜健的《激流中前進》、伍必端的《在激流中》等,都是膾炙人口的佳作。1980年代關于黃河的畫作,更多呈現(xiàn)的是滿幅流逝不盡的黃河水,與作為艄公的老人形象的結(jié)合,由此形成一種鄉(xiāng)土主義、現(xiàn)實主義與平民意識交融的深沉意象。這些關于黃河的畫作,通過黃河人、黃河水,通過沉郁的色調(diào)、熾烈的情感,塑造著一個古老的民族魂。在改革開放思想的指引下,黃河精神又融入了革故鼎新、追求卓越的創(chuàng)造精神,廣納百川、和合共生的團結(jié)精神,兼收并蓄的包容精神。

2019年至2020年,習近平總書記走遍黃河流域6個省,實地考察黃河流域生態(tài)保護和發(fā)展情況,對黃河治理保護提出明確要求,指出“保護母親河是事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永續(xù)發(fā)展的千秋大計?!贝舜握褂[的策劃和實施,就是積極響應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黃河治理保護、生態(tài)建設的深刻論斷。展覽共展出26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46件作品,涵蓋中國畫、油畫、版畫、雕塑、攝影、水彩的藝術形式,依據(jù)作品內(nèi)容分為黃河魂、黃河情、黃河水、黃河人四個篇章,較為全面地呈現(xiàn)40年來關于黃河的代表性藝術家的代表性創(chuàng)作。時值中國共產(chǎn)黨誕辰100周年之際,展覽亦是向黨的百年華誕獻禮,向熔鑄中華民族偉大創(chuàng)造精神、偉大奮斗精神、偉大團結(jié)精神和偉大夢想精神的新時代黃河精神獻禮。

黃河魂

抗戰(zhàn)時期,《保衛(wèi)黃河》賦予了黃河以民族革命精神的象征,從苦難的黃河,到奮起抗爭的咆哮的黃河、怒吼的黃河,奔騰不息的黃河水成為中華民族斗爭精神的真切寫照。這一圖像在1980年代中國現(xiàn)代美術思潮的語境下被重塑,粘稠的黃河水更多是沉默不語的形態(tài),與胡須花白的老艄公黝黑的身影成為固定的組合,形成歲月流逝、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古老、深沉生命意象。

吳為山的《鼓舞》,以黃土高原上的腰鼓舞為創(chuàng)作靈感,十一位奔騰跳躍的腰鼓舞手,展現(xiàn)出一種強烈感染力的生命律動。這種舞蹈在延安解放區(qū)慶?;顒又袝r常被表演,1945年抗戰(zhàn)勝利的消息傳來時被舞動著。這些腰鼓手的腳下升騰起黃土的煙塵,那是他們對這片黃土地的最熱烈的禮贊,是他們對黃河水的最深切的呼喊。

1 吳為山 鼓舞 銅 33cm×33cm×46cm×11 2017.jpg吳為山《鼓舞》 銅 33cm×33cm×46cm×11 2017

劉巨德的《金色童年》描繪的是一位牧羊少年站立在奔騰的黃河水邊遠眺,黃河水宛若一條金色的巨龍咆哮著奔向觀者,可謂震耳欲聾,撞擊河堤時翻起的白色浪花與少年的頭巾相互呼應。劉巨德將自己化身為畫面中那位懷著赤子之心的少年,嘗試再次回到那個永恒的瞬間,墜入時間的長河。

3 劉巨德 金色童年 紙本水墨設色 245cm×472cm 2017.jpg劉巨德《金色童年》 紙本水墨設色 245cm×472cm 2017

周韶華的《黃河魂》中,象征著中國古代文化意象的天祿面向黃河而立,黃河水中卷起巨大的漩渦,形成一種雄強的文化品性(石質(zhì)天祿)與永恒的時間(黃河水)并置的景象。劉商英的《胡楊與沙》是其在內(nèi)蒙古額濟納旗的胡楊與沙之間創(chuàng)作的,他并不是在創(chuàng)作風景,而是在風景中創(chuàng)作。劉商英試圖通過在場性繪畫,重回那個遙遠、混沌的世界。段正渠的《黃河傳說》則更具有浪漫主義特質(zhì),翻騰的黃河水如同涌動的云氣,人跟著躍起的大紅鯉魚起舞,呈現(xiàn)的是生生不息的民間文化意象。

2 周韶華 黃河魂  紙本水墨設色 122.5cm×246.5cm 1998.jpg周韶華《黃河魂》  紙本水墨設色 122.5cm×246.5cm 1998

7 劉商英 胡楊與沙107號  布面油彩 240cm×320cm 2017.jpg劉商英《胡楊與沙107號》 布面油彩 240cm×320cm 2017

4 段正渠  黃河傳說 180cm×350cm 2010.jpg段正渠《黃河傳說》 180cm×350cm 2010

尹朝陽的《秋寺》、黨震的《冬山》,皆描繪的是河南嵩山秋冬時節(jié)的景物。嵩山西臨古都洛陽,北臨黃河,是黃河流域文化和歷史遺跡極為豐富的區(qū)域。尹朝陽以濃烈的色彩和筆觸,表現(xiàn)性地呈現(xiàn)嵩山的地老天荒;黨震則是以細膩綿長的筆墨,描繪出嵩山雄闊的氣象。兩種視覺語言風格迥異,但其內(nèi)在對于中國文化精神的追尋與發(fā)掘,卻是極為一致的。他們都在嵩山的山石之上、草木之間,意識到了自我與萬物的緊密連接。這也是黃河文化精神的根脈。

5 尹朝陽 秋寺 布面油彩 220cm×385cm 2013.jpg尹朝陽《秋寺》布面油彩 220cm×385cm 2013

6 黨震 冬山 紙本水墨設色 240cm×600cm 2021.jpg黨震《冬山》紙本水墨設色 240cm×600cm 2021

黃河水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秉S河水從巴顏喀拉山北麓出,流經(jīng)高山草甸、草澤、泉流、溪流、水泊、湖泊、峽谷、平原,從靜謐的星宿海到?jīng)坝堪蹴绲膲乜谄俨迹瑥耐ㄍ盖宄旱侥嗌尘阆碌臏啙?,黃河的水形無定勢。藝術家在描繪和表現(xiàn)黃河,往往會選取壺口瀑布等最能代表黃河視覺特征的圖像作為依托,但黃河僅是如此么?

范迪安《石門頓開》中呈現(xiàn)的是黃河石門段的寫生成果。一斧劈開龍門山,黃河滾滾怒浪翻,壁立千仞石門險,谹谹殷雷聲震天。也只有在現(xiàn)場寫生,才能感受到石門黃河水勢的強悍。王鐵牛在陜西佳縣和乾坤灣寫生的黃河則更接近于一種詩意的形態(tài),相較于范迪安的動勢,其更偏向于弗里德里希式的寧靜感。

1 范迪安 石門頓開 布面油彩 180cm×300cm 2018.JPG范迪安《石門頓開》布面油彩 180cm×300cm 2018

3-4 王鐵牛 乾坤灣的窯洞 布面油彩 60cm×80cm 2012.jpg王鐵牛《乾坤灣的黃河風景》布面油彩 60cm×50cm 2012

4 王克舉 兩岸鵲華沐春風 布面油彩 160cm×140cm ×3 2020.jpg王克舉《兩岸鵲華沐春風》布面油彩 160cm×140cm×3 2020

安正中1982年創(chuàng)作的《黃河》長卷畫稿,非直接寫生,藝術家以一種中國傳統(tǒng)手卷的形式展開,恰到好處地描繪了黃河從源頭直至入??诒剂鞑幌⒌囊曈X意象。陳堅也沒有寫生,他對于黃河水的形態(tài),對于黃河兩岸幽暗的崖壁和山石形態(tài)的概括極具有表現(xiàn)力和想象力。張克純一直在拍攝黃河,拍攝黃河兩岸的人與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變遷,從青海的黃河源到甘肅、寧夏和山西,他始終在尋找黃河的超自然性、非現(xiàn)實性,而這一切又都是歷史的一個瞬間的存在。

2 安正中 黃河 紙本水墨設色 42cm×1250cm 1982橫切.jpg安正中《黃河》紙本水墨設色 42cm×1250cm(橫切)1982

5 陳堅 黃河 紙本水彩 145cm×145cm 2021.jpg陳堅《黃河》紙本水彩 145cm×145cm 2021

6-3 張克純 向沙漠抽水的人 寧夏 攝影 135cm×172cm 2011.jpg張克純《龍門》山西 攝影 135cm×172cm 2011

黃河情

黃河流域除了有生生不息的黃河水和黃河人,還有綿延不絕的文化遺跡。黃河從一條自然的河,到一條游動于中華大地上的巨龍的身體,再到民族抗爭精神的象征,黃河從一條制造災難的河,成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成為中華文明的搖籃,離不開黃河兩岸文化遺跡的堆積。

王舒野的《云岡石窟第20窟》、秋麥的《龍門石窟》,呈現(xiàn)的是黃河流域三大石窟造像的其中兩座,兩位藝術家以一種穿越時空的視覺方式,呈現(xiàn)了文明的永恒與脆弱,漫漶的造像,讓觀者深刻感受到生態(tài)文明保護的緊迫性。

2-1 王舒野 云岡石窟第20窟(如來坐像)的時空裸體·即85 布面油彩 193.9cm×130.3cm 2013.jpg王舒野《云岡石窟第20窟(如來坐像)的時空裸體·即84》布面油彩 193.9cm×130.3cm 2013

4 (美)秋麥 龍門石窟 攝影 260cm×230cm 2007.jpg(美)秋麥《龍門石窟》攝影 260cm×230cm 2007

張詮的《溪山行旅圖》是在向北宋時期范寬名作《溪山行旅圖》致敬,在這里,張詮使用了與王舒野、秋麥相近的視覺意象來呈現(xiàn),描述的是時間流轉(zhuǎn)、消逝的愴然淚下之情。張詮使用“一”字繪畫,通過繁復的疊加構(gòu)建畫面,這讓他的身體也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tài)。范寬描繪的是黃河兩岸關洛一帶的山山水水,張詮通過意會《溪山行旅圖》,展現(xiàn)他對黃河流域文明成就的關照。

3 張詮 新溪山行旅圖 紙本水墨 420cm×214cm 2021.jpg張詮《新溪山行旅圖》紙本水墨 420cm×214cm 2021

陳琦的《本質(zhì)的起源》,通過對水的無形之形的描繪,表現(xiàn)的是對生命起源的敬意:這里的水是抽象的水,是黃河,也是無垠之境。如同陳琦一樣,王永學在《黃河·沙洲》系列中描繪的是黃河水與沙海的雙重意象,黃河水的沉寂如同沙海,就像在邊塞詩中所描述的那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1 陳琦 本質(zhì)的起源 紙本水印木刻(獨版) 200cm×600cm 2019.jpg陳琦《本質(zhì)的起源》紙本水印木刻(獨版)200cm×600cm 2019

5-2 王永學 黃河·沙洲02 紙本綜合材料 200cm×190cm 2021.jpg王永學《黃河·沙洲01》紙本綜合材料 200cm×190cm 2021

黃河人

黃河水養(yǎng)育中華兒女,孕育中華文明,熔鑄中華民族的奮勇抗爭、自強不息的精神,但這一切歷史都是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創(chuàng)造的。從青海高原巴顏喀拉山到渤海之濱,從游牧、逐草而居,到農(nóng)耕、城市和海洋文化,接受黃河水滋養(yǎng)的有藏族、回族、蒙古族、東鄉(xiāng)族、土族、撒拉族、保安族和滿族共八個少數(shù)民族,還有生活在黃河兩岸黃土地上的超過億人規(guī)模的漢族人。

李伯安《巴顏喀拉人物組畫》,是其名作《走出巴顏喀拉》長卷的延續(xù),他以凝重的筆墨塑造了巴顏喀拉山居住的數(shù)位藏民的形象,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與雪山和巖石融為一體。吳長江的《客歸》《牧場初雪》,反映的也是黃河源區(qū)藏民的生活,所要表達的乃是人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純凈感。

1-3 李伯安 巴顏喀拉人物組畫03 紙本水墨設色 180cm×98cm 1989-1998.jpg李伯安《巴顏喀拉人物組畫06》紙本水墨設色 180cm×98cm 1989-1998

2-1 吳長江 客歸 紙本銅版 25cm×36cm 1984.jpg吳長江《牧場初雪》紙本銅版 56cm×76cm 2018

張立柱的《滔滔千古人生戲》更具有浪漫主義的意味,作為一位生活在黃土高原上的藝術家,他的創(chuàng)作始終圍繞著鄉(xiāng)民的生活而展開,這件作品雖然沒有直接描繪風格樸實、粗獷、豪放的秦腔演員表演的情景,堆放在一起的樂器表明曲終人散,而蹲在石磙上的漢子仍意猶未盡,望著翻騰的黃河水,何嘗不是在看一場生命的大戲?同樣生活在黃土高原上的邢慶仁時常到鄉(xiāng)間寫生,這件《黃河遠上》更具有時空穿梭的意味,更像是一場帶有憂傷之意的夢境。袁武的《在山水上耕種》充滿了象征意味,北方農(nóng)民鋤頭下的土地被反復翻動,這一切本無詩意可言,而在中國文人畫的世界中,耕種成為桃花源式的生活意象。

3 張立柱 滔滔千古人生戲 紙本水墨設色 144cm×183cm 2020.jpg張立柱《滔滔千古人生戲》紙本水墨設色 144cm×183cm 2020

5 邢慶仁 黃河遠上123cm×250cm 紙本水墨設色  2020.jpg邢慶仁《黃河遠上》123cm×250cm 紙本水墨設色 2020

4 袁武 在山水上耕種 紙本水墨設色 366cm×290cm 2011.jpg袁武《在山水上耕種》紙本水墨設色 366cm×290cm 2011

段建偉借用了意大利文藝復興早期語言風格,描繪的是河南普通農(nóng)民生活的情景,藝術家以卓越的藝術語言能力和表現(xiàn)力,使這些再平常不過場景變得尤為耐人尋味,已經(jīng)跨越了現(xiàn)實主義,進入了象征主義的精神空間。杜小同的《無題》描繪的是山東煙臺沙灘上的游人,與青海高原上的藏民、黃土高原上的農(nóng)民的厚實、堅硬相較,渤海之濱的游人更多是一種休閑、超逸的狀態(tài)。

6-3 段建偉 兩少女 布面油彩 160cm×120cm 2018.jpg段建偉《地窖》布面油彩 160cm×130cm 2017

7 杜小同 無題 250cm×420cm 紙本水墨 2020.jpg杜小同《無題》250cm×420cm 紙本水墨 2020

濟寧市美術館開館于2019年5月1日,坐落于山東省濟寧市太白湖新區(qū),是世界著名設計師、普利茲克獎獲得者西澤立衛(wèi)在中國設計的第一個美術館,歷時三年建成,由隸屬于濟寧城投控股集團有限公司,濟寧市城投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有限公司負責運營。整個展館造型猶如天上飄落的一片白云,簡潔大方,非常具有現(xiàn)代感。濟寧市美術館與濟寧市群眾藝術館、圖書館、博物館一起,承擔著濟寧市未來文化事業(yè)的發(fā)展的重要責任,是濟寧市對外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濟寧市美術館的設計基于建設首善之區(qū)、文化強市的理念,定位是弘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推進國際文化交流,收藏和展示中外當代美術經(jīng)典作品,提供公共文化服務的專業(yè)性美術館。開館以來,濟寧市美術館陸續(xù)策劃和實施了“濟寧市美術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特展 心靈之光:濟寧市美術館當代名家邀請展”、“濟寧市美術館弘揚中國文化系列展 水墨精神:從傳統(tǒng)思想和智慧中生成新創(chuàng)造”等一系列主題性展覽項目;還舉辦了濟寧市美術館學術邀請系列展、濟寧市美術館青年藝術家提名展項目,共計推出了20余場具有社會影響力和學術影響力的展覽。

濟寧市美術館

此次展覽展出于濟寧市美術館1、2、3號廳,展期至2021年8月29日。

濟寧市美術館周二至周日對公眾免費開放,逢周一閉館。

圖、文/主辦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