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

好奇不減,探索不止——自然科學藝術展亮相IOMA

時間: 2021.5.10

“古往今來人們開始探索,都起源于對自然萬物的驚異?!?/p>

                                 ——亞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前322年,古希臘思想家)

圖1、展覽現(xiàn)場.jpg

展覽現(xiàn)場

在遙遠的過去,人類依賴自然而生存,對自然萬物的未知與神秘充滿敬畏與崇拜。而在當今社會,科技和經濟的發(fā)展推進了世界“祛魅”的進程,也造成了人類與自然之間的裂隙。當自然資源與藝術靈感面臨枯竭的預兆顯現(xiàn),人類也重新認識到自身與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密不可分。19世紀德國科學家恩斯特·??藸枺‥rnst Haeckel)的生態(tài)學理論認為,自然生態(tài)的發(fā)展歷史賦予任何自然存在物平等權利與利益,所有自然存在物都在生態(tài)系統(tǒng)網絡上表現(xiàn)為其中聯(lián)結的一點。因此,讓自身投入自然的懷抱,保持探索的好奇心,是個體生命凝聚力和內在活力規(guī)律的復歸。[1]藝術作為自然和科學的橋梁,也是恢復人類與自然界其他生物之間失去許久的親密關系的途徑。

近期,IOMA愛馬思藝術中心聯(lián)合博物雜志,推出的“??藸?、白堊紀和倭瓜——自然科學藝術展”,在五個展廳中分別呈現(xiàn)“失落的族群”、“凝固的時間”、“時間的螺旋”、“自然界的藝術形態(tài)”、“內太空的繁星”、“與宏觀相對”、“看不見的動物”、“蘑菇·菌”八大主題,展出超過2000件來自世界各地收藏的自然物、博物學展品原件及復制品,以及受到自然以及人類所處特定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影響創(chuàng)作的藝術作品。當這些自然造物與人類藝術創(chuàng)造物處于同一空間,我們能通過更直觀的對照尋得二者之間的衍生邏輯。

圖2、展覽現(xiàn)場.jpeg

展覽現(xiàn)場

時光的印記:從自然物及其化石中認識自然 

來自遠古的恐龍骨骼、凝固了時間的琥珀、日積月累形成的貝與螺,都是自然物在歷史長河中留下的印記。而人類正是能夠通過生物留下的這些痕跡來了解自然生態(tài)的發(fā)展歷史。

恐龍存在于億萬年前的時空,最初是作為新的生命形態(tài)出現(xiàn)在遙遠的三疊紀,歷經生物的演化與繁盛,最終落幕于中生代最后的紀元——白堊紀。 自17世紀以來,恐龍化石開始不斷出現(xiàn)于考古學家和公眾的視野,這一充滿魅力的失落族群在人類的想象中日益豐滿其形象。在一號展廳中央,三只按照1:1的比例復原的恐龍骨骼模型位于最顯眼之處,8米的長巨型三角恐龍以龐大的體型昭示著這一神秘種族令人震撼的存在。站在這些龐然大物身側,我們不禁抬頭仰望,感嘆生物進化的神奇之處。

圖4、一號展廳中“失落的族群”主題現(xiàn)場圖.jpg

一號展廳中“失落的族群”主題現(xiàn)場圖

圖5、八米長的三角恐龍骨骼模型.JPG

八米長的三角恐龍骨骼模型

相較于恐龍的巨大體型,展示于這一展廳角落隱藏房間中的五十個琥珀就顯得精致迷你。由樹脂包裹著掉落于其中之物、經受地球巖層的高壓高熱作用后質變凝結而成的琥珀,封存著遠古時光的某一個瞬間。在展覽現(xiàn)場,踩在咯吱作響的樹葉上,在燈光下近距離觀察散布于模擬樹樁展臺上的珍貴琥珀實物,植物碎片、甲蟲交配、螞蟻打架……遠古時期生物的動態(tài)行為在此定格,成為大自然留給人類的歷史照片。 

圖6、一號展廳中“凝固的時間”主題現(xiàn)場圖.jpg

一號展廳中“凝固的時間”主題現(xiàn)場圖

圖7、大自然留給人類的歷史照片——琥珀.jpeg

大自然留給人類的歷史照片——琥珀

傍海而生,潮汐涌動,斗轉星移。將視線從陸地轉到海洋,五號展廳中呈現(xiàn)了一千余個精美的貝殼、海星、海膽等海洋生物展品。為了保護自己柔軟的身體,軟體動物分泌的鈣化物形成堅硬且有韌性的殼,當它們死去,殼和生物遺骸仍能留存百年不被侵蝕。這些遺留物成為海洋生物的時光見證,在人類歷史中也留下重要的身影,從舊石器時代起它們就進入人類的生活,走進神話和傳說里,被當作具有符號意義的裝飾、宗教中的圣物、貨幣,甚至成為數(shù)學家、藝術家、建筑師的創(chuàng)作靈感源泉。

圖8、五號展廳中“時間的螺旋”主題現(xiàn)場圖.JPG

五號展廳中“時間的螺旋”主題現(xiàn)場圖

圖9、展覽展出的海洋生物.jpg

展覽展出的海洋生物

探索與記錄 :從博物畫到現(xiàn)代攝影

人類探索自然的腳步從未停歇。從手繪博物畫到依托現(xiàn)代器械的黑水攝影和微觀攝影,伴隨著社會和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人類觀察和記錄自然的方式也在不斷進步。

在人類只能用手工方式記錄世界的歷史時期,作為一種科學與藝術共存的視覺形式,博物畫成為人類留存生物信息的重要方式。環(huán)繞于一號展廳的墻面,展出了150余幅從不同歷史文化背景下發(fā)展起來的博物畫。這些來自西方歐洲、美洲與來自東方中國、日本的博物畫呈現(xiàn)出不同的樣貌,反映出不同地域的博物學文化和特色的同時,也體現(xiàn)了當?shù)氐目茖W觀與藝術觀。

圖10、一號展廳中“自然界的藝術形態(tài)”主題現(xiàn)場圖.JPG

一號展廳中“自然界的藝術形態(tài)”主題現(xiàn)場圖

西方治學之道普遍崇尚科學、追求真理,關注客觀秩序。從文藝復興時期對透視畫法與解剖學的關注開始,人們已經可以生動、準確地描摹記錄自然的美。17-19世紀的歐洲航海大發(fā)現(xiàn)促使動植物獵人在探險過程中對新物種的認識井噴式爆發(fā)。專業(yè)畫家通過科學嚴謹?shù)牟┪锂媽⒏魃姵实纳锏耐饷才c特征信息完整而準確的記錄下來。

私人探險家瑪麗亞·西比拉·梅里安(Maria Sibylla Merian)在1699-1670年間旅遍蘇里南,對當?shù)厣鷳B(tài)進行觀察和記錄,并出版了《蘇里南昆蟲變態(tài)圖譜》。本次展覽展出的四副蝶類博物畫選自她為該書親手繪制的圖譜,她將昆蟲的生長變化過程、生活習性和食物喜好濃縮在一張畫面中,這種描繪方式革新了昆蟲變態(tài)知識的研究方式——用博物畫的方式展示昆蟲。

除此之外,展覽展出的恩斯特·海克爾(Ernst Haeckel)創(chuàng)作的一大批精美生物圖譜,以繪制玫瑰著名的皮埃爾·約瑟夫·雷杜德(Pierre-Joseph Redouté)、被稱為“鳥類圣經”的《美洲鳥類》作者約翰·詹姆斯·奧杜邦(John James Audubon)以及《柯蒂斯植物志》繪圖師瑪?shù)贍栠_·史密斯(Matilda Smith)等優(yōu)秀博物畫家的作品,均代表著各種生物門類的西方博物畫的高水準。

圖11、瑪麗亞·西比拉·梅里安的博物畫作品.JPG

瑪麗亞·西比拉·梅里安的博物畫作品

圖12、恩斯特·??藸柕牟┪锂嬜髌?JPG

恩斯特·海克爾的博物畫作品

圖13、瑪?shù)贍栠_·史密斯的博物畫作品.jpeg

瑪?shù)贍栠_·史密斯的博物畫作品

在本次展覽中,東方博物畫作為風格不同于西方博物畫的對照組,也走進觀眾視野。在中國,自《詩經》開始,儒家文化中就有“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的傳統(tǒng)。晉代張華的《博物志》更開啟了中國博物類著述的傳統(tǒng)。[2]東方治學傳統(tǒng)更關注倫理道德秩序,這使得人文思想在東方傳統(tǒng)博物學中所占比重較大。

中國古代博物畫既有實用性較強、著重于藥材和醫(yī)學的本草插圖,也有藝術成就較高的花鳥畫,題材包括花卉、禽鳥、蟲魚、蔬果等動植物,通常為表現(xiàn)祥瑞,賦予花鳥以人文方面的寓意。而到了18世紀末到19世紀初的清朝末年,在中國社會開始產生迎合西方人收藏和鑒賞興趣的外銷類博物畫,展覽展出的一批通草畫與菩提葉畫便是其中代表。通草畫是一種繪制在價格低廉的通草紙上的水彩畫,面積小巧、薄如蟬翼、色彩亮麗,是旅華西方人重要的伴手禮。菩提葉畫與佛教淵源頗深,虔誠的信徒們視菩提葉為佛的信物,因其代表仁慈與寬宏的心形輪廓與不易腐朽的特點,畫家便將佛教文化繪制于菩提葉上。將菩提葉經過腐蝕、干燥、漂洗制成葉脈,再根據(jù)葉片的特征以傳統(tǒng)繪畫技法繪制、上色,層層工序制成富有藝術收藏價值的菩提葉畫。清末民初,菩提葉畫也逐漸轉變題材,外銷出口,成為西方人用以饋贈親友與收藏欣賞的藝術品。

通草畫,中國,私人收藏

菩提葉畫,中國,私人收藏

日本直到20世紀初才在美術領域推行“博物學”學科的理念,但早在江戶時代日本就有描繪博物圖譜的名手。展覽展出了日本著名浮世繪畫家喜多川多麿(Kitagawa Utamaro)于江戶時代繪制的博物系列版畫《畫本蟲撰》中的15件,每張跨頁都包含一幅描繪植物與兩種昆蟲的手繪插圖,并配有兩首以昆蟲為主題的狂歌。畫面中的昆蟲與動植物造型活潑且產生互動,配合文字以表現(xiàn)詩性的意境,富有文人雅趣。

圖18、喜多川多麿,《畫本蟲撰》,日本.JPG

喜多川多麿,《畫本蟲撰》,日本

隨著技術的發(fā)展,攝影逐漸成為影像記錄的重要方式。相較于博物畫繪制難度大、耗時長的特點,攝影技術在記錄自然的精確性和真實性上占據(jù)了優(yōu)勢,并能通過機器輔助來挑戰(zhàn)肉眼無法到達的極限。展覽的二號與三號展廳以攝影為主題,分別展示了張帆的黑水攝影作品與張超的微觀攝影作品。 

“黑水攝影通常是在外洋水深數(shù)百米的深海放下強光燈,圍繞著燈繩周邊拍攝上浮的深海生物,這個過程就像尋寶,你永遠不知道你會遇到什么。”中國黑水攝影第一人,被稱作“海人”的張帆親臨展覽現(xiàn)場,并分享自己的拍攝經驗,“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浮游生物們就像綻放的星芒將我圍繞?!倍栒箯d在沉浸式的黑暗房間中模擬黑水攝影的環(huán)境,讓人仿佛置身深海,通過1000余副照片和17個視頻展現(xiàn)浮游生物的細節(jié)。

圖19、二號展廳中“內太空的繁星”主題現(xiàn)場圖.jpg

二號展廳中“內太空的繁星”主題現(xiàn)場圖

圖20、張帆鏡頭下的深海生物.JPG

張帆鏡頭下的深海生物

在人眼的極限之外,還存在著豐富多彩的微觀世界。微觀攝影專家張超通過放大20-50倍顯微鏡下的微觀世界向觀眾展示肉眼無法看到的美。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在微觀世界中,幾粒海沙就能描繪出一個地區(qū)的概況,豐富多樣的形狀和顏色仿佛宇宙中的大小星球。在三號展廳角落的暗房中,展示著25片動態(tài)的發(fā)光雪花模型??此埔恢碌难┗?,在顯微鏡下也有六邊形、星狀、扇形等不同的幾何形態(tài)??茖W和機械為人類觀察世界打開了全新的視角,讓我們能夠窺得宏觀世界之外的生物樣貌。

圖21、三號展廳中“與宏觀相對”主題現(xiàn)場圖.JPG

三號展廳中“與宏觀相對”主題現(xiàn)場圖

圖22、張超的微觀攝影鏡頭下的海沙.JPG

張超的微觀攝影鏡頭下的海沙

圖23、模擬雪花墜落軌跡的動態(tài)模型.JPG

模擬雪花墜落軌跡的動態(tài)模型

再創(chuàng)造:從自然中汲取靈感的藝術

好奇不減,探索不止。除了以記錄的方式成為大自然的搬運工,人類還能以何種方式加深與自然的聯(lián)結?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為藝術家提供了豐富的創(chuàng)作素材,菌類、動物骨骼、水果、樹木、巖石等在大自然中隨處可見之物通過藝術家的思考轉化為有意義的藝術呈現(xiàn)。展覽四號展廳通過展出尚林琪、殷越、吳博、Cyril Lancelin、謝釵、志村信裕(Nobuhiro Shimura)等眾多藝術家的作品,向觀眾展現(xiàn)自然與藝術有機結合的可能。

生長在潮濕環(huán)境中的菌類,在自然界的物質循環(huán)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在人類世界,菌類不僅是鮮美的食物,更是無數(shù)藝術作品的靈感來源。小巧的蘑菇直接影響了嬉皮士時代的迷幻藝術風格,音樂家約翰·凱奇(John Cage)對研究蘑菇的熱衷甚至使他成為野生蘑菇專家。菌類鮮艷的色彩、獨特的形態(tài)和對大腦的神奇影響為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無數(shù)著力點。中國藝術家尚林琪和殷越通過顏料、布藝和羊毛氈創(chuàng)作了以蘑菇為題材的藝術作品。在殷越的蘑菇系列作品中,藝術家用羊毛纖維等自然材料打造了屬于她的蘑菇世界。她在蘑菇身上體驗到“同樣在角落里生長”的共通性?!赌⒐降奶与x》用蘑菇來表現(xiàn)現(xiàn)代人在面對被標簽化時的不同狀態(tài),既有勇敢的逃離者也有害羞保守的停留者。在漫長的羊毛氈制作過程中,與自然材料的接觸使安寧的情緒與她的作品相融。

圖24、展覽展出的尚林琪布面丙烯作品.JPG

展覽展出的尚林琪布面丙烯作品

圖25、殷越,《蘑菇的詩》,2018,羊毛、布、棉線.JPG

殷越,《蘑菇的詩》,2018,羊毛、布、棉線

圖26、殷越,《蘑菇的逃離》,2016,羊毛、布、棉線.jpeg

殷越,《蘑菇的逃離》,2016,羊毛、布、棉線

相較于殷越與自然的細膩相融,藝術家吳博將人類社會與自然之間更為廣泛的關系凝縮于作品《占卜》。這件作品靈感源于東巴巫術羊骨卜。他效仿云南納西族人,使用自然材料作為占卜的法器,將朽木木屑、金屬垃圾、廢渣和鋼筋等材料重新利用,去構建十四個微觀的生態(tài)球。最后,藝術家本人作為巫師,讓十四個球隨機散布在空間中,以此對云南當?shù)剡M行一次隨機的占卜。整件藝術作品的創(chuàng)作過程正是儀式的搭建過程,藝術家作為創(chuàng)作者和親身參與儀式的巫師見證了城市發(fā)展與當?shù)厣鷳B(tài)環(huán)境的緊密相連。

圖27、吳博,《占卜》,2017,綜合材料.JPG

吳博,《占卜》,2017,綜合材料

展覽還展出了法國藝術家Cyril Lancelin首次落地的作品《Mix》。藝術家通過改變房屋墻壁中球體、立方體和圓柱的分布參數(shù)決定房屋外觀,把三種元素變成西瓜、南瓜、甜瓜,將參數(shù)化的形式與自然生命表現(xiàn)聯(lián)系起來,探索真實與數(shù)字化的世界。日本藝術家志村信裕的光影裝置作品《Aring Book》以“曝書”為靈感,將光影投射到一本記錄俳句的古書上,喚醒時光中封存的記憶。中國藝術家謝釵受邀為第52個世界地球日創(chuàng)作的裝置作品《蝴蝶本就應該飛在大自然里》以局部自然材料對空間進行重構,反光材質讓觀眾捕捉到偶然的炫光現(xiàn)象,預示著自然的耀眼瞬間。

長久以來,人類智慧地利用大自然,創(chuàng)造了燦爛的文明,創(chuàng)作出源源不斷的文化藝術。本次展覽展出的基于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人類“再創(chuàng)造”給予了自然物第二次生命,自然物由此走進人類精神世界。在人類對自然的汲取與反哺中,人類和萬物通過藝術逐漸加深聯(lián)結。

圖28、Cyril Lancelin ,《Mix》,2021,玻璃鋼著色.JPG

Cyril Lancelin ,《Mix》,2021,玻璃鋼著色

圖29、謝釵,《蝴蝶本就應該飛在大自然里》,2021,綜合材料.JPG

謝釵,《蝴蝶本就應該飛在大自然里》,2021,綜合材料

圖30、志村信裕,《Airing Book》,2014.jpg

志村信裕,《Airing Book》,2014

在科技與自然矛盾共生的今天,人類對自然的感知力下降不僅造成了與生物環(huán)境的疏離,更導致了精神養(yǎng)分的匱乏。我們所需要的并非征服,而是擁抱和接納,從深層次內部和背后隱藏的深刻意蘊來觀察和改變世界。[3]本次展覽展示了生命演化的復雜和自然萬物的神奇,更為觀眾展現(xiàn)了自然、科技與人類和諧共生的良性循環(huán):人類留存且珍視遙遠歷史中找尋到的生命痕跡,更會主動探索和記錄大自然的生命形態(tài),并從中獲取藝術靈感。只有對萬物抱有探索的熱情和好奇心,才能讓自然成為人類取之不竭的精神寶庫。

文/熊佩宇

圖文資料致謝主辦方

注釋:

[1][3].朱琳燁,包慶德.生態(tài)學:開啟生物與環(huán)境之間的內在深層關聯(lián)[J].鄱陽湖學刊,2019(6),44-52 ;

[2].高雪.博物畫的科學、藝術特征及其當代價值研究[D],山東大學,2017;

展覽信息

圖31、展覽海報.jpg

海克爾,白堊紀與倭瓜——自然科學藝術展

主辦:愛馬思x博物雜志

時間:2021年4月23日-9月5日 10:00-19:00 周一至周日

地址:北京市798藝術區(qū) 愛馬思藝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