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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作品《鳳凰》學術對話會

時間: 2010.3.29

今天上午十點,徐冰新作《鳳凰》的學術對話會在今日美術館1號館的2層大廳如期舉行,本次學術對話活動對公眾開放,除了數(shù)百名到場的藝術學院學生及公眾外,上午到場的嘉賓有李陀、歐陽江河、賈樟柯、張寶全、劉家琨等,李陀首先進行了約三十分鐘的發(fā)言,主講“《鳳凰》作品的緣起及其意義”,他談到,當下是完全不同的“新環(huán)境”,藝術也必將轉折和變化,資本的全球化帶來了更大的野心,更重要的是要在人的精神領域也就是文化上建立一種新秩序,《鳳凰》在這種大的環(huán)境中才得以誕生,因此《鳳凰》這一作品可詮釋的空間非常之大。李陀先生認為,把徐冰及其作品跟現(xiàn)代藝術史上有著相當重要地位的兩位藝術家——杜尚和博伊斯做個對話將會是相當有意思的一件事,我們可以得出一個角度,即:徐冰的藝術是二十一世紀的藝術,也許是為新世紀建立的新的藝術規(guī)范?!而P凰》雖然同樣是用的廢品及現(xiàn)成品,但和西方的同類作品相比具有更強的文化象征意義,西方的現(xiàn)成品藝術在取消藝術和非藝術之間走得太遠,使得藝術作品沒有了觀賞性,但李陀先生認為徐冰的作品《鳳凰》在這一問題正好化解了所有矛盾:我們可以做到藝術和現(xiàn)實發(fā)生關系,對現(xiàn)實具有批判性,同時又具有可看性。這是一種“新的美”,跟博伊斯的觀念藝術完全不同。而談到《鳳凰》作品的最終展示,李先生認為這是和環(huán)境息息相關的,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展示環(huán)境,藝術品也就失去了意義,他甚至認為,《鳳凰》最終沒有掛在財富中心,是對作品的一種破壞。

稍后,賈樟柯先生主要做了題為“資本和藝術:共謀中的緊張”的講話,他認為,當前中國發(fā)生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資本的發(fā)展,“資本”對于我們是一個全新的現(xiàn)實,當代藝術家的價值往往跟資本深切相關,但資本是要顛覆我們,而不是毀滅我們,我們不能把資本陰謀化,但能智慧地與資本共謀,像徐冰一樣勇敢地去面對資本,并且為之所用。在學術對話會現(xiàn)場,賈樟柯的觀點引發(fā)了聽眾與學者間激烈的討論。會場聽眾都踴躍發(fā)言,或表達自己的感想,或提出自己的意見,或質疑學者的言論,一時間形成了空前活躍的局面。

下午的學術對話會則主要圍繞著《鳳凰》作品本身進行了一些討論。到場嘉賓有歐陽江河、李陀、尹吉男、潘公凱、李軍等等。歐陽江河先生首先發(fā)言,談話主題為“《鳳凰》在藝術與現(xiàn)實之間構成的意義重影”,他認為徐冰為一個從未有過的東西建立一種肉身和形象,相當于給予了它生命,“鳳凰”經(jīng)過無數(shù)不同的人觸摸,無數(shù)不同的人注目,已經(jīng)具備了一種神性,人們在注視它的時候,獲得生命的鳳凰也在注視著人們,它的意義于是也在吸收、變化、重疊。其次,空間和環(huán)境上的展示也會帶給作品《鳳凰》不同的意義,最后,時間在這件作品完成的過程中扮演了第二主角的角色,成為構成這件作品意義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

尹吉男先生緊接著進行發(fā)言,他談到“鳳凰”實際上是高度帝王化的一種想象,而徐冰恰恰用了最底層的材料,這就形成了一種對立,很像一場革命?!傍P凰”本身就是一種陳舊古老的意識形態(tài),但作品《鳳凰》本身至少承認一種沖突:有一種力量是可以靠近它的。中國的一切處在一個急劇的轉折期,在這個轉折期中有各種情緒以及各種痕跡會留下來。《鳳凰》這件作品帶來什么新東西?它似乎要擺脫一種已有的中國當代藝術成功模式,進入一種更大的文明的概念和意象,更多的去關注一個還沒有消失的,正在發(fā)生的文化,跟這樣一種更當代性的文化發(fā)生最密切的關聯(lián),擺脫東西方之間的差異,使我們變得不那么簡單。在下午場的后半段,潘公凱和李陀進行了補充發(fā)言,徐冰則最后出場進行了講演,他用圖像學分析的方法向公眾講述了《鳳凰》這一作品的誕生更像是宿命的結果,并分享了制作過程中的一些故事。整個學術對話會嚴肅又不失活潑,在聽眾與嘉賓的輕松交流中愉快地結束了。

記者:朱莉